&esp;&esp;“造孽…造孽啊……”
&esp;&esp;nainai在厕所门口不停地敲门,求着云刚山把小云诺放出来。
&esp;&esp;有好事的邻居路过,看见被踹翻的铁门,偷偷在外面盯了两眼。
&esp;&esp;屋子里面哭喊声凄惨,还有男人止不住的咒骂。
&esp;&esp;“云家那个又在发疯……你看这门都被踹翻了。”
&esp;&esp;“那祖孙俩也真是造孽得很…哎哟那么小小儿的个女娃子。”
&esp;&esp;厕所门被打开了,云刚山把奄奄一息的小云诺随手丢在nainai旁边。
&esp;&esp;“妈逼的,老子这次不把你弄死是我心善。”
&esp;&esp;“你该跪下来感谢我。”
&esp;&esp;一旁的小云诺伏在地上被nainai抱住,头上的血还没止住,顺着额头流到太阳xue,刚刚耳朵被椅子上的钉子划破,此时也还在汩汩地冒血,流到后颈染红了后背的衣服。
&esp;&esp;云刚山又把她踹翻,“听不懂人话?贱种,老子让你跪下来感谢我!”
&esp;&esp;早已被折磨得不省人事,可听到这句话却不得不支撑起身子,艰难地爬到云刚山脚前跪好。
&esp;&esp;“谢…谢谢爸爸……”
&esp;&esp;云刚山的脸上露出异常满足的表情,满足得,甚至让他抖了抖头。
&esp;&esp;这表情足够变态和恶心,他看起来自信极了,似乎让他以为自己打了场胜仗一样。
&esp;&esp;“呵!天生的贱货!”
&esp;&esp;“就是欠打!”
&esp;&esp;他一脚踢开小云诺,走到nainai面前扯她的衣服。
&esp;&esp;“啧,”他不耐地虚了虚眼睛,“身上的钱都给我。”
&esp;&esp;翻来翻去地找,把她衣服的口袋都翻了个遍。
&esp;&esp;最后只找出来一张十块钱,还有几张五块和一毛钱的硬币。
&esp;&esp;他气急败坏,“Cao你妈……你拿着点打发我?你要是要饭也不至于要这么点!”
&esp;&esp;“就这么些……这几天卖了些菜。”
&esp;&esp;nainai真想求他别拿了,她们根本就吃不起饭了!
&esp;&esp;之前的存款只有几万块钱,那是她一点一点地攒起来的,给云诺做学费用,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败光了。
&esp;&esp;“Cao你的老东西……老贱种!真他妈没用!”
&esp;&esp;眼见着这里拿不到钱,他只能想办法再去外面偷抢。
&esp;&esp;云刚山站在倒在地上的铁门上面泄愤,用力地往上面踩,发出咣当的响声。
&esp;&esp;怒骂几声,扭过那张狰狞的脸终于转身走了。
&esp;&esp;他们的家,那间小屋子里一片狼藉。
&esp;&esp;家?
&esp;&esp;真恶心!
&esp;&esp;身处云诺的记忆,迟昱对于她的情绪是通感的,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面对云刚山的恐惧,切身体会着她内心的无助与绝望。
&esp;&esp;他看着她的满身伤痕,心被千刀剐了一般,他疼惜地,想要给予她无尽的抚慰。
&esp;&esp;迟昱站在小云诺身边,寸步不离,没发觉到自己的眼泪也流满了脸颊。
&esp;&esp;寂静的一片,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她的抽泣声。
&esp;&esp;刺耳的警笛声。
&esp;&esp;平日里听见的警笛也没有这么尖锐强烈。
&esp;&esp;迟昱环顾四周,发现了那个男人——云诺的爸爸被两名警察摁在地上。
&esp;&esp;云诺站在离警察十米远的地方,身上还是伤痕累累的样子,穿着的睡衣被撕破了,后腰那块布料上有一个大的撕裂口,袖子也不见了一只。
&esp;&esp;左邻右舍围着他们看热闹,她躲在nainai身后,探出了头去看被控制住的云刚山。
&esp;&esp;她看起来有些害怕。
&esp;&esp;云刚山是因为大规模的赌博和抢劫被依法逮捕,在这十分钟前他还在对云诺进行家暴。
&esp;&esp;“诺诺…不怕,以后就没有人会打你了。”
&esp;&esp;nainai转身把她抱在怀里,蒙住了她的眼睛,“怕就不看。”
&esp;&esp;现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