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听到那句“我们”,心脏窒息一般梗了一下。
“你不会死的……我们己经有相对安全的清洗链接的药物了,我带来了,”银雀的声音有些磕绊和停顿,“我们……”
“你走吧,”查尔斯突然打断银雀,对风声说,他脸上是一种幸灾乐祸又隐含不舍的复杂神色,“反正我会是你这辈子唯一一个向导,至少我这么觉得,只可惜还没跟你上过战场,不然我一定要体验一下在尸体里跟你打炮有多刺激。”
银雀的身体震了一下,看他的表情像是他下一秒就要把查尔斯撕烂。风声面无表情地看着查尔斯,他从来都不理解查尔斯神经病一样的脑回路,有时候他会想查尔斯小时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Cao,”飞船上跑下来一个哨兵,那是一张对风声来说十分熟悉的脸,也对,如果不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谁会冒这么大的险来帝国首都救人,“你俩快点,我们被发现了。”
银雀咬一咬牙,抓过查尔斯的领子把他往钟楼边缘拖,风声的身体动了一下,却停在了原地。难道他真的要为了这个曾经把他折磨得身心俱疲的男人放弃自己的战友和国家吗?他来不及细想,查尔斯的身体已经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扔下去,风声心里猛地一紧,本能地发力,身体像一头豹子一样跃上栏杆翻了下去。
“你们走!”
银雀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他的背影流畅决绝地跳下钟楼,像一只一去不回的黑色鸟儿。查尔斯被打了抑制素,帮不了他,风声就算能凭黑暗哨兵的变态体能在钟楼壁上硬生生刹住车,也会被活活疼死。本能先于理智做出行动,银雀放出稀薄却又足够的向导素和Jing神丝涌向风声,在保证风声不会承受过大排异痛苦的同时,最大程度地降低了他的痛觉,提高了他的Jing神状态。
风声单手一把抱住查尔斯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抠在钟楼上缓冲着两个人的落势,有了银雀的辅助,风声忍着脑子里的轰鸣将墙壁抓得更紧,右手传来剧痛,但并不是难以忍受。查尔斯就势抱住他的肩膀,蜻蜓点水地亲吻着他的颈侧。
风声抬起头,飞行器的轮廓像一颗流星消逝在墨蓝的夜空里。城市繁华的灯光熠熠生辉,帝国的夜空看不出光芒细弱的星星。风声有些发怔,他知道银雀走了,不会再回来。他不后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只是从此刻起,故国和故人都离他远去了。风声一直觉得自己无情,但他此刻才明白,他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做不到热情,很难强烈。
但这种沉钝的感情同样令人痛苦。
胸前的金色脑袋反射了霓虹灯光,短暂地晃了一下风声的眼睛。
“我知道你会救我,”查尔斯明明是以依靠的姿态抱着风声,眼神和语气却透着自信的笃定与控制欲,“不过再这么跳一次,我吓不死也得心疼死了。”
风声冷笑,支着胳膊让查尔斯爬到自己背上,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往上爬,而是往下落。他知道银雀已经走了,他也不想和联邦的巡查人员撞上,还是早早躲开比较好,至于追查到他头上的时候,查尔斯会去处理。
两人安全落到地面,首都星是个不夜城,虽然已经是深夜了,街道上还是热闹得紧,人们沉浸在无尽的快乐中,根本注意不到这两个悄无声息出现的人,即使偶尔有注意到的,也都是嫌恶地扭过头去,毕竟他们两个一个赛一个地狼狈,没人认出来那个身形挺拔修长的金发男人就是电视上光风霁月的王太子。
“好香,想吃芝士浇嫩牛吗?”查尔斯在一家小吃窗口前停下,回过头看着风声。
“不想。”风声说的是实话,哨兵的味觉太灵敏了,日常吃的食物几乎都不放盐,这种口重的街头小吃并不适合他们。
查尔斯直接把巴掌大的纸盒塞进了风声手里,刚烤出来的小牛rou还有些烫手,上面淋着一层厚厚的芝士,撒了翠绿的罗勒末。
闻起来倒是很香,风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叉子吃了一块,微辣牛rou的鲜香柔嫩和芝士馥郁的香气混在一起,夹杂着罗勒的清香,是好吃的味道。明明是有些辛辣的食物,但预想中口腔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风声走了两步,低着头说了句:“你是故意被抓住的。”
“是。”查尔斯坦然地回答。
风声想问一声为什么,却又觉得多余。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哨兵塔下。
“第二次的晚安,”查尔斯探身过来,亲吻风声血淋林的手指,他叹了口气,轻轻说,“记得要梦到一个不这么坏的我,亲爱的。”
完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穿着洁白宫廷正装的青年正掐着强壮男人的腰,快速地挺动腰肢,被门缝透进来的灯光照着的淡金色发梢随着他的动作颤动,发出漂亮的光泽,仿佛正抖落细碎的阳光。
“哼嗯……哈……”黑色西服被丢在一边,高大男人弯着腰,手扶在面前的墙上,浑身上下只着一件大敞的白衬衫,修长结实的长腿汗津津地叉开,被青年Cao弄得身形晃荡。这种逼仄昏暗的空间好像总能让人涌起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