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员甲说:“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至少马库斯的赞助商会很满意。只要镜头多,他们才不管是超人还是被超。”
比赛进行到二十八圈,霍普与陶利相差1.34秒。
解说员乙摩拳擦掌,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马库斯的无线电被播出。
陶利的话夹杂着嘈杂声:“等会儿把我的前翼调回去吧!我一直觉得它有问题!”
赛事工程师回应:“好的。”
等这段无线电结束,解说员甲说:“马库斯也挺有意思哈,连为什么都不问的。”
解说员乙则疑惑:“他这个时候进站调前翼攻角吗?”
进站换胎时,微调前翼攻角是较为普遍的现象,但进站花费的时间会拉长。
解说员乙又说:“那就避开和霍普的直接缠斗了。”
“霍普再过一两圈也要进站。”解说员甲说,“威尔逊不会让霍普用旧胎和陶利的新胎对抗。”
赛道画面中,银灰色赛车进站,离开维修站时,右下角显示的换胎时长为4.5秒。
第二十九圈,陶利刷出全场最快圈速,拿到紫圈。
陶利在无线电里同赛事工程师说:“这下我在直道上舒服了。”
同为第二十九圈,霍普驾驶的红色赛车进站换胎,此次换胎时间为2.4秒。
霍普彻底出站的前一刻,陶利驾驶的银灰色赛车将将飙过维修区出口。
“哇!”解说员乙叫起来,“他们现在的时间差在0.5秒左右,很有可能这一圈就要干起来了呀。”
“干吧干吧。”解说员甲说,“我心态也平和了,不是陶利不行,是马库斯的问题,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巴库赛道的弯道都十分刁钻,但红色赛车就是能紧咬银灰色赛车。
“霍普好强啊。”解说员甲忍不住说,“陶利不丢掉流星车的话,他们难分伯仲。现在开着马库斯,这缠斗都没什么悬念了。”
解说员乙说:“是的,他们俩都擅长在极限边缘徘徊而不出错,车的能力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赛事方的航拍镜头一路遥遥俯拍着这两台赛车,直到他们飙到巴库的超长直道上,赛事方切换转播镜头,找了个更贴近两台赛车的视角。
“霍普变线!”解说员乙刚开始解说,镜头下,红色赛车就轻而易举地超过了银灰色赛车。
“哎哟,陶利完全没防!”解说员乙有些惊讶。
“可能是放弃挣扎了。”解说员甲说着,就见银灰色赛车跟到红色赛车身后,“欸,陶利在吃霍普尾流吗?这是要反超吗——”
灰色超长直道上,银灰色赛车开始变线。
“真要啊——”
侧向镜头下,银灰色赛车以更彪悍的速度超越前面的红色赛车,车体在镜头下都模糊成一道剪影。
“哇!!”
“哇!!!”
“漂亮!!”
解说员乙下意识赞道:“利用尾流效应,这完全是教科书般的反超啊。”
银灰色赛车重新回到第二位后,开始乱尾流,进入弯道,顺利甩开后车。
“这条直道这么长,跟得住前车的话,尾流效应简直都要有DRS的效果了!”解说员甲说罢,自我疑惑,“刚才莫德超陶利的时候,陶利就该用这一招了呀!”
“是啊。”解说员乙也说,“同样是直道,同样是陶利在Cao控马库斯的车,陶利为什么不用?难道是当时没反应过来吗?”
这时,赛事回放来了。
已经知道结果的解说员甲、乙开始马后炮,分析这里的尾流为什么这么强。
然后解说员甲说:“其实在这里,要跟住前车吸尾流是挺难的,因为首先这里的西南风一直在影响赛车的空气动力了,然后在前车造成的这个脏空气下,后车的下压力也在不断消逝,赛车本身的这个分寸很难把握……”
“是的,吃到尾流还是被掀翻,这里涉及到的赛车参数可能只在毫厘之间。”
“马库斯的车还挺给陶利面子……”解说员甲说,“噢不,可能是太不爽威尔逊了,所以马库斯这台车都有了意念,谁都可以超掉我,就是挖我墙角的威尔逊不可以……”
“哈哈哈……”解说员乙说,“再斗一次吧,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这种玄学哈哈……”
可直到比赛结束,霍普驾驶的红色赛车再没能咬住陶利的银灰色赛车。
欧洲大奖赛结束,莫德第一,陶利第二,霍普第三。
“这是马库斯今年的最佳成绩。”解说员乙说,“虽然不是陶利个人的最好成绩,不过在总积分榜上,陶利缩短了与霍普的积分差距。霍普下一站要更努力了呀,陶利太强势了。”
“陶利好像开什么车都很容易上领奖台啊。”解说员甲感慨,“很轻松,都没什么障碍。就跟马库斯是台火星车似的。”
解说员乙调侃:“诶诶,你这是在讽刺马库斯,不怕律师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