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鹤虱的敬畏之情无以复加,唯有印竹,不屑的哼了一声,看向叶伶的目光里也丝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恨意,叶伶来不及细想这莫名的恨意是怎么回事,反正平时印竹对他们也从没有友善过,他一心惦记着鹤虱的安危,只想马上到达鹤虱的身边。
虽然之前叶伶来过魇城,但是眼前的景象却和之前有着天翻地覆的差别。魂门的缺口导致怨灵四溢,那些被禁锢的修士的元神早已没有了神志,怨气冲天,他们相互攻击、相互吞噬。察觉到叶伶一行人的出现,便开始转头攻击他们,虽然他们也是仙门之中的佼佼者,但是面对这被禁锢了千年之久的怨灵依旧是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来不及祭出法宝就只能仓皇逃窜。而魇城内的飞鸟走兽、草木灵植也因为怨气的侵染发生了变异,
之前的吸血藤只是会缠住那些受了伤的主动撞进它们攻击范围内的修士,而现在竟然开始主动攻击他们,而且那些吸血藤变得粗壮无比,比成年男子的腰身还要粗上一圈。叶伶只能领着这些仙门子弟向之前血池的方向逃窜,只要逃离这些吸血藤的生长范围他们就安全了。
叶伶这一行人气喘吁吁的相互搀扶着,纷纷掏出各门派前辈临行前给的保命法宝,用至阳之火烧了那片吸血藤林,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耳边仿佛能听见阵阵惨叫。还未等他们喘口气,怨灵紧随而至,太白门的景祁祭出镇魂幡,这是临行前灵道子赐予他们的法宝,是针对魇城的怨灵而制成的,怨灵被收进镇魂幡之后,众弟子按照灵道子传授的阵法咒语,围坐一圈,准备诛灭这些作祟的怨灵,但是随着阵法起效,镇魂幡却发生了异动,意外只在一瞬间,那些怨灵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突然间怨气暴涨冲破了镇魂幡的禁锢。
叶伶见此景象也总算明白,这哪里是什么诛杀怨灵的阵法,应该是诛杀他们的阵法才对,果然,只要能把鹤虱留在魇城,他们这些人的命就是魇城新的养料。
叶伶他们只能继续往血池的方向逃窜,虽然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但是神奇的是那些怨灵竟然不敢靠近半分,看着后面还有几个掉队的弟子,叶伶只能折返回去,一手拉着一个,将他们扔到了废墟前,叶伶背对着废墟,边退边警惕的查看着四周的情况。突然身后一股推力将他推向了飘在废墟之外的怨灵,叶伶根本来不及回头看是谁。心里只剩阵阵的无力和浓浓的绝望。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鹤虱突然出现,一把揽过叶伶的腰,转身飞回废墟之上。刚刚的变故太过突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叶伶是被人暗算差点丧命。叶伶猜想那人一定是灵道子安插在他们身边的奸细,如果刚才的阵法没有成功,就借那奸细之手铲除他们。灵道子,果然是阴狠!但是现在却不能打草惊蛇,毕竟不知道灵道子到底安插了多少奸细。此事是急不得的。
他转过身,拉起鹤虱的衣袖,仔细的将他看个遍。
“师兄,我们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怎么如此胡闹!”这是鹤虱第一次对叶伶发火,其实也不算发火,只能说语气重了些,但是叶伶却是开心的,还好鹤虱无事,还好鹤虱没有想不开。等等!不对!
鹤虱的衣服上有禁制,是不会沾染血迹的,所以他才会认为鹤虱无事,但是离得近了他闻到了鹤虱身上的血气。他受伤了!
“师兄,你受伤了!”叶伶拉扯着鹤虱的衣服想要检查伤势,其他子弟一听也都围了上来。
“我无事”鹤虱制止了叶伶的举动。然后面色凝重的对其他人说
“这里的怨气冲天,草木灵植皆发生了变异,恐怕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的,所以大家跟着阿伶回承灵山,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各位掌门,请他们增派援手。”
“鹤虱师兄,那你呢?”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这些人一听鹤虱此言,纷纷询问鹤虱,此地如此凶险,鹤虱留在这里岂不是凶多吉少。而叶伶一听刺眼,便知道鹤虱是下定了决心,要选择最极端的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鹤虱的性命,如果鹤虱此时出了意外,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他一定要阻止鹤虱!刚刚虽然鹤虱及时救了他,但是之前的战斗中他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他思及此,他两眼一闭就倒在了鹤虱的怀里。
“阿伶!”鹤虱面露焦急,不停的呼唤着叶伶,生怕碰疼了他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叶伶悠悠的睁开双眼,看着鹤虱此时的神情,心中万分不忍,但是还是故作虚弱的说道“师兄,我无事,只是刚刚对付那些鬼东西力竭了。这里也不是安全之所,大家也都有伤在身,只怕离开也不容易,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调息一番再做打算吧。”叶伶言语中引导着鹤虱将大家带到金丹阵下的空地处。之前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里的阵法做了一番改动,只要鹤虱领着大家过去,事情就成了。
眼见叶伶现在的状态,鹤虱思索再三还是妥协了。
“我在这里发现一条通往安全之所的路,大家紧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乱走,不要掉队。”说罢抱起叶伶就往金丹阵方向走去。叶伶刚想挣扎着下来,但心里有不舍得放弃这个和鹤虱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