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珊说着就向教师走去。
我们的教室在二楼,这栋东西朝向的教学楼已经有十年历史了。
有的地方有裂缝了。
听说新校区已经在修建中,在城北。
好像和我们无缘,等我毕业可能会搬校区吧。
这种事情真是无法解释。
好在有一栋新的宿舍楼要建好了,上面拨款要建11层高,听说还是男女都要住进去。
一楼是新餐厅。
全新的座子椅子,还新引进了几个商家,菜品上有所增加。
2—5是女生住,6—9是男生住,十楼是老师的办公室。
预计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就能住新宿舍了。
热悉的铃声响起,新的一堂课来到了。
急促的脚步声奔向我们的教师。
他穿一件黑上衣,细着一个黑腰带,还穿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
在课堂上他经常对我们说:“腰挺直,脚放平,眼离书本一尺,胸离桌边一拳。”
他叫张磊,是我的语文老师,也是我们这个学校唯一的一个教语文的男老师。
每次上课时,他走上讲台第一句话一定是那一声洪亮的“上课”。
虽然这句话很平常,可是从张老师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却像施了神奇的魔法似的,刹那间把热闹的“菜市场”
变成了安静的课堂。
上课时,张老师精神抖擞,看不出一丝疲惫,连声音都是那么响亮,清晰。
可是一到下课,张老师坐进办公室,当你走在办公室旁罐水时总能看见他那疲惫的身影。
虽说语文组都是莺莺燕燕,就他一个大老爷们,在他的眼里好像只有手里的作业,旁边的那些妖魔鬼怪和他毫无关系,偶尔有一两个隔壁班的老师找他打话,他也只是,“嗯,啊,好的,呵呵。”
这些简单的回答,眼睛还盯着我们的作业。
搞的她们一脸尴尬。
于是她们也就不在张磊批改作业的时候打扰他了。
张磊长的也不错,学校里也有一些女老师对他暗送秋波,可他好像对每个人都一样,没有说要找一个人过日子的。
30岁的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每天来上班的时候也都是面带笑容的。
总之他自己好像过的很幸福。
在我们都坐下后,张老师就开始了他的教学。
虽说我们刚上完体育,该是好好学习的时候,可耐不住三伏天啊,春困秋乏挡不住,后排已经有三五个人倒下了,虽说桌子上都用书架把书立起来了,头上还盖着本语文书,可耐不住老师站的高,后排的那些他也都是一览无余。
已经找过他们谈话好几次了,效果不大。
张老师也只能哀叹一声,也没有让他们站起来,给他们留了些面子。
45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后排的几位是睡了个好觉,哈喇子都流了一桌面。
其中还有个睡醒了还开始吧唧嘴呢,应该是梦到了好东西吃。
随着高万里班长的一句“起立”
我们都站了起来“老师再见。”
下课的铃声也到了尾声“老师,你们辛苦了,”
这几个字是我们那地方的统一铃声。
老班转身离去,我们也开始自由起来。
短短的十分钟,算是我们的奖赏。
我相信大多数人上课的时候都想着赶快下课,下课了,才感觉好不自在。
后面睡觉的都已经离开了教室,可能去厕所吸烟了吧。
上课没精神,下课精神病。
男厕所算是男生的一个天堂,里面有那些臭烘烘的味道,可男生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扎堆在厕所抽烟。
我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要成仙渡劫了,渡劫期一过就能白日飞升了。
我个人不喜欢抽烟。
更不喜欢闻那种烟的味道。
看着他们一脸享受的吸着红塔山,偶尔吹几句牛逼,再然后一起笑几下。
说实话我不太懂他们。
烟这种东西我最开始的时候是抽过,那是我六岁的时候,看着村里面的老头子们天天抽,还有我老爹也抽,我就想试试。
可是我不太敢拿我老爹的烟,怕他发现后用皮带抽我。
刚巧就在那天看见我们村的孩子王焦海洋在偷我们家的丝瓜攘,我就上去给他拽了一些。
我是不知道他要这玩意干啥,又不是丝瓜,嫩的可以吃,老的可以刷锅。
他要这杆子干嘛使?只见他一脸神秘的给我说“抽烟啊,你要不要尝尝,和烟的味道差不多。”
我当时就好奇了,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这东西能抽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见我不相信他,“走,我们去河堤那边抽,在这边别被你老爸看见了。免得挨打。”
说着一马当先的向河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