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那么讨厌正道人士,那我问你,方才你用的剑是何物?”
对面的人听了已然愣住,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很理直气壮吗?”,白黎轻哼一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玩弄着剑头水蓝色的穗子,“既然你说不出,我来告诉你,这是我仙家法器——莫邪,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弱冠之后师兄送你的,要知道,除了殇月,便是莫邪的威力最大,那会我求了师兄好久,都不肯给我,没想到居然给了你!”
“这也就罢了”,白黎用手轻轻一扯,秦澈脖颈处的一条细绳被拽了出来,上面挂着紫色的吊坠,“我再问你,这又是何物?”
果不其然,又是一片沉寂,那人竟是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小白兔一样。
“紫月坠,你本是魔教之人,体质Yin寒,修习我仙门之术必遭反噬,师兄想把你引入正途,他在九重天上清境跪了足足十日才求得此物,你可知晓”
所以,我在玉峰山修习仙术并未遭到反噬,仅仅是学艺不Jing,竟是这个物件的功劳。
白黎看着秦澈的头越来越低,心知这个傻瓜应该是听进去了,又来了最后一击,“再者,你研修弑天心法辅助的《清心经》,也是你师父所写,你口口声声说讨厌正道人士,但你所用的种种,哪一样不是出自正道之手?”
仿佛是听到了一处可突破的缺口,秦澈猛地抬起了头,大喊道,“这不是他写的,这是阿煜用了一个月辛辛苦苦所写,为此还吐了血,休养了许久才好的!!”
“啪啪”两声,秦澈再次被打得偏了过去,嘴角缓缓地渗出了血,双手紧握成拳,恨恨地看着白黎。
“你说什么,这书是陈煜那个贱人写的?”,白黎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竟是笑出了眼泪,不屑地说道,“你这个傻子,我请问你,陈煜是弑天教众,怎么可能在短短一月的时间内参透仙门至高清心之道,连我都做不到!”
“再者,你不觉得这笔迹走势和师兄很像吗,这是他的字,不管旁人如何临摹,也是东施效颦!”
“不,不是的,阿,阿煜他有写给我看,是差不多的,差不多的呀!”
“哼,若非是师兄怕你厌恶他而不肯研习,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笔法走势写下塞了进去,给那个贱人,虽说相像,但终究不是真的,正如你所言,不是肯定,而是差不多,不是吗?”
秦澈再次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头,是啊,他是魔教中人,那心法确实高深莫测,若非道行高深的仙人是不会写的如此通透的,难怪那日试探自己没有找到破绽,竟是这个缘故,回想他二人字迹,虽说很像,但还是有些许不同。
差不多,差不多,自己并没有脱口而出是他的,秦澈此时竟是有些茫然,自己不是一直相信他的吗,为何没有确切的肯定,而是没有底气的差不多,额头上的冷汗不要钱似地涌出。
“他那日蛊毒发作,痛得死去活来,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好好休养,而是为你写这些,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万不该给他下毒,害他白白失了内力!!”
秦澈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好看Jing致的眉眼紧皱,“蛊毒,什么蛊毒?”
白黎听了差点气得吐血,一把拽过他的领子骂道,“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当初不是你求他解那个贱人身上的寒蛊吗,现在你居然跟我装傻,你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都是浆糊吗?”
秦澈一脸震惊的表情,嘴角抽搐不已,说出话来结结巴巴,“不……不对啊……那日阿煜信中说……说……时日无多……前几日……他蛊毒发作……不……不对……你在骗我!!”
白黎气得拽着那人的领子使劲地晃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他的狗吗,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呢!!你跟在师兄身边多年,竟比不过才认识几天的小贱人,合起伙来害你师父,谁对你好,谁对你真,你竟然半分看不出来,我看你是只长岁数,不长脑子!”
秦澈被她摇得一阵阵头晕,“别……呃……别晃了!”
白黎像是没听到一样,拼命地晃着,像是要把他脑子里的浆糊都要晃出来似的,然而下一秒,却被一双手制止了。
“算了,别和他废话了,眼下既然说清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萧师兄肯定忙不过来,还是快些回去要紧,至于教训这小子,以后有的是时间!”柒蒹拍了拍白黎的肩膀。
白黎这才松手,那长剑瞬间变回折扇,被白黎塞进腰间,头也不回地走了。
柒蒹看了一眼秦澈,只见那人缓缓地滑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脸的失魂落魄,嘴里仿佛还在念叨着什么,活像个受气的小兔子。
本欲要走,但是猛地想起,这混小子做的好事,竟是忍不住,走到他面前,用那只戴了戒指的手,朝他脸颊打了过去,“啪”地一声,打得他整个靠在后面的案几,鼻血缓缓地留着,嘴角处还在不停地渗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