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知啊!”
“不知道”,秦澈猛地扯下他衣服上的一颗豆大的珠子,在手中咔咔作响,瞬间松手,一抔碎末缓缓洒在了地上。巫医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
“你若再不说,我便让你如同此珠”,说着猛地掐住了巫医的脖子,手心下咔咔作响。那巫医被掐得喘不过气,憋得脸阵阵青紫,使出了全力说出了一句话,“咳咳……教主……手下……咳咳咳……留情……我……咳咳……我说。”
下一秒,秦澈猛地松开了手,巫医瞬间瘫坐在地上,抑制不住地呛咳,却不敢有一丝懈怠,冲着秦澈跪好,“咳咳……此药……此药吃了,便会脸色惨白,周身寒冷,与寒毒如出一辙,虽症状相同,但也只是表象,对身体无害!!”
“咔”地一声,一块石头被秦澈按碎,“也就是说,他体内根本没有寒毒,对吗?”
“是是是。”
“好啊,真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若有一丝隐瞒,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微臣不敢,哦,对,那日陈公子身上的伤,根本不是什么仙家利器所伤,需渡修为,也是无稽之谈,教主饶命,这些,都是陈公子指使我的,教主,教主明察!”
“到底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教主,教主息怒,请教主看在老臣辅佐历代教主,悉心侍奉的份上,饶我一条性命,微臣愿为教主肝脑涂地!”
如若自己杀了他,必将引起陈煜的疑心,倒不如留着他,配合自己,弑天教上下不知有多少陈煜的人,我要不动声色地慢慢拔除,一个一个解决。
“今日之事不许对外透露半分,如若让本教听到一点风声……”
巫医顿时吓得变了脸色,“梆梆“地磕头,”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滚吧。”
巫医顿时松了一口气,教主说不能透露半点,对对,好歹平复了一下心情,神色如常,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只是双腿有些微微发软。
此时密室内Yin冷异常,秦澈周身黑气乍现,眼尾发红,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关心你,照顾你,辛苦教导你,如今却被你弄得不成人样,修为尽失,日日受着蛊毒的痛楚,屡次下毒,我,我究竟做了什么?
一滴泪珠从眼眶滑落,“对不起”,轻轻地吐出了这三个字,秦澈便嘲讽地笑了一声,道歉又有何用,如若自己是他,恐怕再也不想见到我,也不会原谅我了。
对不起,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眼尾越来越红,一抹煞气从眼底浮现,陈煜,你想玩,我便陪你玩到底!!”
大殿之上,一位身穿玄衣的男子负手而立,周身冰冷骇人,殿下季辞恭恭敬敬地跪着,半晌不敢起身。
“季老将军,你是弑天教的老臣了,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一点就透,今日秘密召你前来,是劝你要良禽择木而栖,你可知晓?”
季辞连续磕了三个头,双手施礼,“微臣一直恪尽职守,从未做过一件对本教不利之事,至于灵禽择木而栖,微臣属实不懂,还请教主赐教!”
这老头儿,这是在跟我打哑谜呢,老jian巨猾,行,我倒要跟你较量较量!
秦澈缓缓转过了身,慵懒地坐到椅子上,一手抵在下巴处,俊脸微转,只见他长发如墨,仅用黑色发冠束起,带起一条马尾,其余头发自然而然地披散在背后,两缕细长的龙须刘海垂在额前。如利刀般雕刻而成的五官Jing致不已,剑眉下的一双眼眸,此刻正懒懒地看着下跪之人,如墨玉般黑亮的瞳孔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眉梢上挑,一副勾魂摄魄之感。一身玄衣倒衬得他越发白皙,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妖孽,着实让人心动。
“哦?你不懂?”秦澈修长而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这声音在大殿上显得格外突兀。
季辞咽了口口水,身为老臣,他自然是知道秦澈是何意,但他已然投靠了陈煜,便不能言而无信,拼了,装傻也要装下去,“微臣……微臣确实不懂!”
秦澈猛地坐正,双手鼓掌,“好,好,既如此,那我也是不知了!”
季辞看到秦澈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刻着玥字的长命锁,不停地把玩着,瞬间浑身僵硬,瞳孔皱缩,一脸震惊恐慌的样子。啊,不对,那锁上好像,好像有血!
季辞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连忙往前挪了几步,拼命地磕头,“咚咚咚”的声响,一声一声在大殿上萦绕,他年迈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鬓边的几丝白发映入了秦澈的眼帘,边磕头边道,“教主……您有什么事……只冲微臣来便好……请您别……别牵连老臣的妻儿啊……教主……微臣求您了……!”
秦澈闻言从高座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向季辞,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季老将军,你是明白人,我相信我说的话你不会不懂,我要你倒戈向我,你应还是不应?”
“教主……您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太过卑劣了吗?”
“啪”的一声,季辞的脸被打了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