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虱往事
叶伶看着鹤虱,突然一阵心疼,不知道曾经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这样一个谦谦君子遇见所有事都自己默默扛着,伤痛灾难吭也不吭一声。即使曾经自己那样对他他还是能舍弃生命救自己。
“可以,闭眼。”(不过……如果鹤虱能抱住叶伶这个大腿……虽然出了个小意外,但是结局总是好的吧,这个故事还是能完整的进行下去的吧……哎呦……遭了心呦!)
所以鹤虱逃了,从没有走出去过的鹤虱不知道天大地大何处才是他的安身之所,在路上遇见他的修士看见他手里的朱魇不由分说直叫着魔头就要杀了他,鹤虱就这样边杀戮、边躲避,藏身到深山老林里才缓了一口气,这时却遇见了赤眼猪妖。
“你又想知道什么啊”(怎么办!怎么办!身为系统的我此刻好慌的!好好的修仙文现在被我改成了耽美文,怎么破?我只是想保住鹤虱的命啊,哪成想竟然让男主角爱上他了!不能慌不能慌,我是系统,我要冷静!)
最开始的时候鹤虱对于杀人这件事是十分抗拒的,但是那些修士却不会因为鹤虱的不忍而对他手下留情,他们眼里的鹤虱不是一个孩子、不是人而是可怕的魔头怪物除之而后快。或许知道了鹤虱心里的犹豫他又见到了哑奴,带来了父亲的旨意,屠杀这些闯入这个地方的修士,他们的血注入血池增加里面的灵气,肉体当做肉田的肥料滋养那些灵植的生长,而修士的金丹则要剖出来放入金丹阵,这些都是维持这里和家里稳定、安全的至关重要的阵法,他的任务就是要保证这些阵法的正常运转,随着来的修士越来越多,鹤虱也越来越麻木,不分昼夜不分对象,只要是闯进来的人就难逃一死。
自鹤虱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身边陪着自己的就只有哑奴一个人,但是等自己在长大一些的时候,就连哑奴也离开了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期盼着有一天父亲可以接自己回到身边,但是后来连这个期盼也没有了。
也许因为生来就背负着杀孽,身上被打上了罪恶的印记,每到生辰的时候那印记就会折磨着他,那是从骨髓、元神深处里散发的疼痛,全身的灵力暴走,血脉暴涨,身上的肌肉、皮肤如同要裂开一样,身上浮现着罪恶的红丝赤缕。那一天的他神志不清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着鲜血的滋润,连带着他的佩剑朱魇也激动地颤动着。
而他赎罪的方式就是不停的杀戮。小的时候哑奴会抓来各种山精野怪和低阶妖兽让自己猎杀,受了伤就在血池旁边打坐调息,饿了就吃肉田里长出来的灵植充饥,等到鹤虱长大一些能够拿得起朱魇的时候,哑奴就完成了任务回到了父亲的身边,而这个时候鹤虱屠杀的就不在是山精野怪而是人,那些身有修为的修士。
鹤虱身上的血腥气刺激着那妖兽,赤眼猪妖双眼通红的盯着鹤虱,鼻子里喘着粗气,前蹄不安的挠着地面,尖锐的獠牙不停的流着黏黏的唾液,鹤虱刚一动身赤眼猪妖就快速的攻
“我……想知道他过去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想知道他在入三岐派之前的经历。”
跌落悬崖的那一刻埋藏在心底的那份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感情喷薄而出,他忽然理解了印安的感觉,鹤虱这个如谪仙一般的人,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情,他觉得这是对鹤虱的一种侮辱,“啪”叶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不敢去想如果鹤虱知道了会怎样看他,是惊讶?是嫌弃?还是会觉得他恶心呢?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其他人又会怎样看待鹤虱呢?想想自己当初对待印安的态度就可见一般了。
就这样鹤虱在这里过了二十年,近几年就连哑奴都不再来了,连听一听父亲的声音都是一种奢望。这一天这里又来了一队修士,其中还有一名女修,鹤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斩首机器一样毫不留情的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但是在刚准备把那女修扔进肉田里时却发现那女修小腹微微隆起,原是已经怀有身孕。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鹤虱的内心,那个孩子……鹤虱将那女修单独寻了一处地方好好安葬,郑重的拜了三拜,他决定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他曾想过按照父亲的旨意直到父亲肯见他,但是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自己不问善恶的一味屠杀,死在朱魇之下的修士何止千百,看看自己身上、脸上浓浓的血腥之气,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罪孽。
“系统……我想……”
鹤虱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和样式,脸上和身上一样都被鲜血覆盖着,大家虽然不知道鹤虱的长相,但是朱魇一出如同死神降临,毫不留情的收割的修士的生命。一些自诩修为深厚的修士结队前来寻找鹤虱,若能杀了他那定是在仙门众派中扬名立万,结果却都是成为阵法的营养品,少有个别的幸存者非残即疯,只留下朱魇的可怕传说。
哑奴每年都会离开几日,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父亲的腹语传音,自己是个生来就带杀孽的人,自己在母亲的肚子里就吸光了母亲的修为、血肉精气后剖腹而出,父亲不愿见到自己所以就将自己扔到这个地方赎罪,等到自己洗清自身所有罪孽的那一天才可以回到父亲身边。